夏咩咩x

*和 @弱小无助但是能吃鱼 老师的py交易

*Side A 丞丞视角，Side B 坤坤视角，丞正单箭头be预警

*圈地自萌，请勿上升，请勿转载

*一如既往，求评论【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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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de A

 

采访接近尾声的时候，扎着马尾辫的小记者细声细语地问：“最后，丞丞还有什么话想和我们爱奇艺娱乐的观众说吗？”

我这才猛然注意到话筒上“爱奇艺娱乐”的标志。脱口而出的不过是一些官方的感谢和期待，流畅的字句如同流水线上的生产物。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家采访。手表上的时针马上就要跳到十二点，紧闭的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嘈杂雨声，睡眠紧缺所导致的偏头痛又犯起来，家里或许还有一瓶红酒可以作安眠剂……一切纷杂的思绪都汇在了共同的节点，不轻不重地砸在已经紧绷得疲惫不堪的神经末梢。

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睡过觉了，我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装满了压实的棉花。

采访结束后，小记者对我连声道谢，我一边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说“辛苦了”，一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外套。穿上西装外套的时候身后人的目光似乎直直落在我身上，我被盯得不适，于是回过头看他：“你看我干嘛？”

助理连忙摇了摇头。我觉得奇怪，却也没有余下的力气去多想。

已经在和摄影师一起收拾东西的小记者忽然走过来，咬得泛白的下唇泄露出紧张和不安。

“丞丞……这样可能有点唐突，但还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和你说几句话。”

助理从我身后一步跨上前来，我知道下一秒他就会伸出手阻止小记者接下来的话，可看着对方小鹿般的眼睛，我鬼使神差地先一步把手搭在了助理的肩上。助理回过头看我，询问般扬起了眉，我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，助理欲言又止，跑到桌子旁和摄影师攀谈起来。
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我尽量维持礼貌的微笑。

小记者的肩膀有显而易见的起伏，她的声音也有明显的颤抖：“其实我是你的粉丝，从偶像练习生的时候就喜欢你们啦，nine percent的巡演我都有去追……”

nine percent。此刻听到这个词，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太遥远了，那一年冬天的故事和之后种种都像是场蒙了尘的旧梦，媒体鲜少再提及这个团体，九个人也都被分隔成独立的个体，大家都各奔西东忙于生计，相聚的机会逐年减少，算一算上次九个人一齐聚首，已经是将近两年前的事情。

小记者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，可到最后，她也只是简单说了一句“丞丞，你们都会越来越好。”

她的杏眼里闪烁着水光，我从她清澈的眼瞳里看到了我自己。

从什么时候起，范丞丞已经再也没有了年少的形状？

我对她鞠躬，郑重地说了一句“谢谢”。

感谢相遇，感谢这些姑娘固执地喜欢了我们这么多年。

 

回到家已经是凌晨，小助理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，看起来颇为紧张。我问他是不是今晚有什么事，他连忙摇了摇头说：“我就是想让你早点回去休息，明天还有杂志拍摄。”

我笑起来：“往常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过。”
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嘛。”他笑嘻嘻地凑过来。

我在他脑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。

我在门锁上输入密码的时候小猪蹄探过来问我：“丞哥我好奇很久了，你家密码为什么用20200616啊？”

“因为，那年的生日最特殊。”我这样回答。

小助理的眼神充满了疑惑，同时撇了撇嘴，大概是在嫌弃我故作神秘。

我笑着拉开门，却发现屋里有微弱光亮——是茶几上的手机。令我更惊讶的是光源旁边的人，他在地毯上蜷成一团，后背抵在沙发上，双臂环抱住膝盖，把大半张脸都埋进去。

我愣在原地，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。小助理在身后戳了戳我，我立刻回头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小点声。他点点头用气声说：“丞哥，那我先走啦，”

他的笑容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狡黠，我忽然明白了他今天百般奇怪的缘由。

小助理悄声合上门，房间又陷入黑暗之中。我换好鞋走过去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，他像是栖落在花瓣上的蝴蝶，我在他身旁蹲下，用目光细致地描绘他的形状，不忍去惊动分毫。

可蝴蝶还是惊醒了。他在膝头蹭了蹭，睁开迷蒙的眼，声音也迷迷糊糊不清楚。

“丞丞，你回来啦……”

“怎么不去床上睡。”我尽量放轻了声音。

他揉揉眼，微嘟的唇瓣像极了果冻。

“在等你啊。”他总是这样，软着嗓子黏腻地说着动人的话，你当他是在撒娇是在示爱是在勾引，于是就怀着滚烫的心情想要去拥抱他，可他又会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，漫不经心地扼杀掉你所有绮念。

我无奈地说：“如果我今天不回来，你要在这里坐一整夜吗。”

他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，我立刻败下阵来。

“去睡觉吧。”我刚准备站起来，他却拉住了我的袖口。

“我……腿麻了……”他小声说道。

我在心底叹了口气，手臂从他膝下穿过，另一只从背后越过，将他抱了起来。

这样的动作显然有点肉麻，可他却伸出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。

他可真轻，仿佛我怀抱着的只是一片云雾一缕月光。可与我脖颈接触的肌肤又是温热柔软的，触感太过真实，似乎提醒着我不应该把他比作那么缥缈遥远的东西，月光不该有温度也不该落在我怀里。

我把他带进卧室，将他放在床上，打开了床头的夜灯。他自己扯过被子盖好，只剩一张素白的小脸露出来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
“丞丞，我是想提前给你过个生日的。”他说，“我给你买了蛋糕放在冰箱里了，十六号我要去杭州，不能陪着你啦，蛋糕你要记得吃。”

原来这么快就要到六月十六了。这几天的行程忙得我晕头转向，其实一直都是这样，哪里还数得清日子。

“好，明天早上我会吃。”我回答他。

他满意地笑了笑，闭上了眼似乎是准备睡觉。我坐在床边，看见他眼睛下面乌青的两个黑眼圈。估计最近也很累吧，忙着录制新歌的MV，一定又是几十个小时不睡觉。想到他这次过来估计也是浪费了弥足珍贵的休息时间，我心口忽然泛上一阵酸涩。

说来也真奇怪，我和朱正廷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，再一碰面却还是能像曾经一样没有任何疏离感，就好像我们还是日日生活在一起的队友，他还是我亲爱的哥哥。

去洗澡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冰箱，保鲜柜第二层放着一小块提拉米苏。我拆开透明的包装盒，拿起叉子尝了一口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漫开，我忍不住多吃了两口。到底还是碍着健身教练的嘱咐没敢太放肆，可那味道太过浓重，就连留兰香薄荷牙膏都没能把它完全消磨。

朱正廷一向觉浅，容易被惊动。我轻手轻脚地关了夜灯，借着手机的光亮爬到床上，在他身边躺下，正准备闭眼睡觉，身边忽然响起声音。

“对了丞丞……”他轻声开口，“蔡徐坤昨天给我打电话了，他从美国回来了，说想和我见一面。”

他顿了顿继续说：“我们接下来有个合作拍摄，本来经纪人要推掉的，但我答应下来了。”

短短的几句话我却反复揣摩了许久。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，比如为什么要答应，比如为什么还要和他再有交集，比如你还爱他吗。可最终说出口的话却索然无味，我自己都觉得虚伪。

“哦……那，挺好的。”

——好个大头鬼。

“是吗。”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藏不住的雀跃和惊喜，“丞丞你也觉得，我应该去见他吗。”

“……如果你想的话。”

——我才不想你去见他。

他轻笑了一声：“丞丞你真好。”

“快睡觉啦。”

——朱正廷你真讨厌。

“嗯，晚安。”

“晚安……”

——朱正廷，你真、讨、厌。

 

我们经常有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。以前我们还在同一个公司，还是同组合队友的时候，时常会嗨到半夜然后胡乱睡成一片。Nine percent还没有解散的时候，我们曾在北京拥有一个宿舍。那时候大家行程不尽相同，天南地北地跑通告，能聚在一起的日子就显得弥足珍贵。第一次九个人都聚在寝室的时候，大家闹腾到天色泛白才去休息。当时不知道是谁提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，可能是太开心了，其他人竟然都没有提出异议。于是我们抽出九张扑克牌来抓阄，抢到牌之后用目光去打量这一圈人。

那天朱正廷第一轮便抓到了黑鬼，小鬼嗓门最大，拍得茶几震天响。

“哦哦哦——朱正廷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！”

朱正廷露出点为难的神色，最终拍案喊“真心话”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
对面几个人交换了不怀好意的目光，最终推出黄明昊作为代表。小屁孩贼兮兮地盯着他哥问道：“朱正廷，你和我们交个底，你和坤坤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这话一出，朱正廷瞬间红了耳朵，我偏着头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神，又看了看他身边蔡徐坤淡然自若的模样，鬼使神差地开口：“你们是不是谈恋爱瞒着我们呢。”

小鬼乐不可支地拍了拍手，笑倒在黄明昊身上。

他们两个的不对劲，我们早都看在眼里。

大家的目光都暧昧而好奇，朱正廷低着头似乎在考虑措辞，倒是蔡徐坤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，对我们笑着说：“嗯，被你们看出来了。”

他们爆发出一阵惊呼，我也匆忙混入其中。可朱正廷却愕然抬眼看向了蔡徐坤，又连忙对我们摆手。

“没有没有你们别听他瞎说！”

像被按下了暂停键，我们瞬间安静，齐齐望向我们的队长。

“蔡徐坤你……你不要瞎说！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！”朱正廷慌张问道。

而蔡徐坤露出了他一贯的温和笑容：“就现在啊，正正，你不愿意吗？”

言外之意太过明显，大家又齐齐看向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。

朱正廷整张脸都泛着潮红，良久才喃喃道：“我没说不愿意啊……”

大家又开始扯着嗓子尖叫，我却忽然觉得疲惫至极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蔡徐坤是个好队长，是个好哥哥，也是个好恋人，这我不能否认。他太像个水晶球了，流光溢彩，却无缝可入。不过他和朱正廷谈恋爱倒是低调，鲜少在我们面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，可能他们两个自己心里也清楚来自恋爱人士的暴击伤害有多高，不愿意来刺痛我们剩下这些单身人士。

对此，大家表示感谢，和鄙夷。

我曾偷偷见过他们的亲吻，在半夜的厨房里，空气中弥漫着方便面的香气，炉上的火都还没有关掉，蔡徐坤将朱正廷抵在冰箱上亲吻，而朱正廷闭着眼，双手搭在蔡徐坤肩上给予热烈的回应。

明明可以悄悄转身走掉的，我却故意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——是我们痛饮之后无人清理的垃圾，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在引诱我做点什么。

那边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被这响声打断，朱正廷望过来见到是我，立刻红了脸把脸埋到蔡徐坤肩头。蔡徐坤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头，又看朝我看过来，我慌忙摆手说：“我不顾是故意的，你们继续！”

话音刚落便匆匆转身跑上楼去，也不管身后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反应。

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贼心虚。

等回到了房间关上门，我才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，脑海里全都是刚刚朱正廷被亲吻时的乖顺模样。我开始想象亲吻他的那个人是自己，有个声音在我心底叫嚣——承认吧范丞丞，你想取代蔡徐坤。

我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。

 

哦对了， 刚刚说到我们经常有睡在一个床上的时候。是的，更何况朱正廷向来爱意过剩，对旁人丝毫不设防。他还很胆小，胆小且逞强，明明对那些恐怖因子怕得要死，却还是在有人提议看恐怖片时响应得最积极。

我有时会在熄灯后吓他，他就瑟缩着躲进我的被窝里，紧紧搂住我的手臂。他真是不长记性，这一招屡试不爽，我甚至恶劣地怀疑他是不是对我的小心机一清二楚，却还是装作天真地乖乖上套。

我们至少有几十次同床共枕，这几十次中，只有我二十岁生日那次不同。

那时候蔡徐坤和朱正廷刚分手不久，我还尚未从公司离开，还以朱正廷队友的身份存在于他的生活里。

他们分手的时候，nine percent早就解散，大家各奔东西，能见面的时间太少了，这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不失为一个很大的阻碍。

朱正廷经常会和我们抱怨他和蔡徐坤总是在争吵，争吵的原因都不是什么大问题，可谁都不肯先低头认错。他们在一起两年，真正能用于恋爱的时间不过尔尔。可是有什么办法，身在这个圈子，我们不得不接受荣光之下的一切枷锁。

朱正廷似乎是个操心的命，他的过去我不甚清楚，可自从我认识他起，他总是事无巨细地在照顾着身边的人，年龄小的弟弟们也顽皮，他大了我们几岁的光景，就不得已承担起哥哥的责任。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才是最稚嫩的那一个，大家也都愿意顺着他把他宠成个孩子。

我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单纯，可他似乎只单纯地把我当成弟弟，直到我二十岁生日那天，十二点时队友们为我庆生，在他们离开之后我拉住朱正廷说：“陪我去喝酒吧。”

他笑着打我：“成年之后了不起啊你年年生日去喝酒，范丞丞你怎么回事！”

我笑嘻嘻地躲着他的铁砂掌，拉着他逃跑。

我幻想这是一场盛大的私奔，街上空无一人，耳边的风声呼啸，我拉着他的手不知疲倦地奔跑，跑到哪里都好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。

朱正廷酒量很浅，几杯下肚，他就趴在了吧台上。

“丞丞，我好难受啊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，“这里空空的……”

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吧台上，看着他撅起嘴，闷闷不乐地把面前的酒杯推开。

话题不可避免地落到了蔡徐坤上。他们分手的时候，朱正廷冷静得很，工作照常如旧没有一点耽搁，可我总觉得他像丢了一部分魂魄，再也不是那个鲜活的朱正廷。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们分手的原因，可他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：“见面时间太少了，哪经得起这么消磨。”

而此刻朱正廷的眼里有潋滟水光。

“他说我不喜欢他。”他狠狠拍着吧台坐直了身子，却摇摇晃晃，“明明……我是喜欢他的啊……”

我离开座位站到他面前：“我知道。”

他抬起眼迷茫地看着我，忽然重重撞进我的怀里，像是迎面扑来的飞鸟，一头撞进漆黑不见底的深海里。他鼻间呼出的气息灼热，透过薄薄的T恤衣料尽数落在我的腰间，我只觉得那一块皮肤烫得厉害，马上就要燃烧起来。

“丞丞，我好累啊……”

我轻轻将手掌覆在他的头顶摩挲。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，自己的动作到底是从何而来。

后来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，我终于可以亲吻他。他的唇红得如同玫瑰，柔软又温热的天地是我肖想了太久的伊甸园。我的血液在沸腾，他也跟着融化了，我将他揉碎在我的爱里，我要他说我的名字，我要他承认这荒唐真实存在。他的声音明明是欢愉的，可他为什么在哭呢？

我低下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，他低声呢喃我的名字，我忽然觉得心慌，于是重重吻住他的唇，把他尚未说完的一切都堵在口舌。

我知道的，我都知道的。

这一夜所有的疯狂所有的热烈，都将在天光到来时，葬入冰冷的坟茔。

我都知道的。

朱正廷太擅长粉饰太平。他将一切归咎于酒精的麻醉，我只能顺从地跟随着他。他似乎根本不将那一晚的事放在心上，而我早知会如此却还是耿耿于怀，这太不公平了。我们后来又曾很多次睡在一起，却再没有僭越。他还是会肆无忌惮地与我亲近，他还是那个百无禁忌的朱正廷。

可曾经的那个范丞丞永远留在了二十岁的第一个黑夜。

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朱正廷的场景。那时我穿着可笑的皮衣带着造作的墨镜出现在练习室里，练习生们练着舞蹈，我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少年，他对着我温柔地笑，犹如三月南风过境。后来偶然的机会，我撞见他在练习室里独自起舞，他不知道舞台之外还有我这个偷窥的观众，他只自顾自跳着，每个动作都美得无法言喻。

我那一瞬便知晓，我已经臣服于他。

 

我是他的信徒，可他另有神明。

 

在我生日那天，朱正廷是第一个发来生日祝福的人。他录了个视频，视频里他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，棕色的额发柔顺地落在额前。屏幕的角落里有黑色的衣角，我心中忽然升腾起一阵不安。这阵不安在蔡徐坤发来照片时彻底被落实，照片里的蔡徐坤穿着黑色T恤，双手捧着个好看的提拉米苏。

他对我说，丞丞，生日快乐。

我回复他“谢谢老大”，后面还加上了大大的笑脸表情。

我忽然想起两天前朱正廷送给我的那个小巧精致的提拉米苏，舌尖似乎还残留着关于它的甜腻记忆。

关闭和蔡徐坤的聊天窗口，我立刻打电话给朱正廷。他老实承认，他和蔡徐坤正在一起。

我问他：“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
“丞丞，我没办法否认这一点——我还是很爱他。”朱正廷的声音有些无奈，可我却从中听出了甘之如饴的意味。

“朱正廷，你别一碰到蔡徐坤就不清醒。”我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独角兽上。

以前的朱正廷很喜欢这只毛绒玩具，我却逗着他不肯给，他恨恨瞪我，等过了两天我抱着独角兽去他房间时，他却笑嘻嘻地说：“坤坤送了我一个！”说罢，还拿出来在我面前炫耀，我嗤之以鼻。

我明明有机会让他得到属于我的那只独角兽的，不是吗？

“不会的！”他连忙说。

“反正……无论怎样，你开心就好。”我停了停，忍住翻涌的心绪，认真说道，“朱正廷，我只要你开心。”

对面沉默了几秒，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带了几分轻快。

“丞丞，你这样子，我简直都要怀疑你爱上我了。”我听见他的轻笑，像是淬了火的利刃，刺入我的皮肉，灼烫过经年的疤痕。

他太炽热，又太冰冷，我早就知道的。

我摩挲着那只独角兽的绒毛，像是在抚摸我的爱人。

“是吗。”

“哈哈开玩笑的，你都没说过爱我，我哪敢乱想啊。”他拖长了尾音，“好啦，我要去休息啦，等我回去请你吃饭。”

“好啊。”我微笑等他先挂断电话。

“嘟”声轰然响起又利落结束，我放下手机，长长地，叹了一口气。

是啊，我从未说过“爱你”，可倘若要说“我不爱你”——

你会信吗？

 

 ——Side A 完——